第一百六十六章 放飞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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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京城中因为加设恩科的事情如火如荼的时候,柳墨言已经一身轻骑,带着比回京时候还少的人,奔赴边关。

        这一回,在离开京城大门口的时候,他蓦然回首,然后,不同于上一次的,他望到了那个始终站在那里的巍然不动的身影,这一回,他知道了,他在望着他离去,原來,他是望着他离去的呀!

        以为已经被填|满的,再也找不出一丝半点儿缝隙能够塞进去任何东西的心,在这一刻,有什么趁隙钻入,然后,产生出的是一种名为幸福的鼓涨涨的感觉。

        柳墨言会给了那个男人一个微笑,也仅只是一个微笑而已,然后,便直接拍马离去,这样简单,这样的无言对视,仅只一眼,仅只一面,却已经让从清晨霜露最重的时候等待了到了旭日升空的男人,身上的寒气,稍稍地减弱了一些。

        只是,当男子那一袭闪亮的银铠消失在远方的时候,方才消融了些许冰寒的容颜之上,盛满了更多快要溢出的冷漠,那种冷漠,能够冻僵身边的人,首先,却会让自己受伤。

        “既然舍不得的话,为什么不留下他?“

        一直默默地站在男人身后三步远,不愿意也不能逾矩的男子,在看到那张冰铸的容颜染上轻愁的时候,到底忍不住打破了自己沉默的打算,出声道。

        段锦睿沒有回头,手指像是上一次一般,摩挲着城墙之上那粗粝的纹路,眺望着远方成为一线的郊野,久久地望着,在庄离诀以为不会得到什么答案的时候,才听到男人幽幽的带着些许决然的感叹:“因为他是柳墨言!“

        因为从年少不知事时第一次相见开始,他便知道,那不是一个安分的能够呆在一个地方的孩子,那个孩子最初吸引他的,正是那一份无拘无束,那一份他渴望而不可即的自由。

        因为,从再一次的相遇,他便知道,那是一个肆意的让人又恨又爱,固执的让人无言的少年,那个少年吸引他的,正是那份偏激与坚持,他认定了,他决定了,便走下去的随心。

        因为,从少年到青年的等待,从最初到最后的相知相伴,相约以后,那一抹自年少便留存在心中的影子,一点一滴变得丰满,一点一滴地了解,他知道,柳墨言向外着的,是能够让他展现能力的战场,柳墨言热爱的,是一段肆意轻松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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