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潘美说的真假不能断言,但以官家的雄心伟略定不会任由他们在那割据。”闾丘仲卿边陪着他缓缓往前走边说,身形落后半步。
“官家如果想南下,臣觉得准备必须万全,最好等刘仁赡的水军能用之后,还需调集蜀地的曹彬,江陵的王环,扬州的司超一同协助。
即便南汉国不足为惧,可毕竟是兵事,死生之地,不可不重视,有万全准备是最好的。”
史从云听他说完没说什么,接着问范质“范公有什么看法?”
范质思索一下,“不尊王化的蛮夷番邦,伤天害理,草菅人命,官家出兵是南方民士的福分,为民除害。
不过闾丘公所言极是,所谓骄兵必败,官家虽然接连打赢那么多仗,不过此时放而最为危险。
将士骄横懈怠,说不定会轻敌冒进,官家心里说不定也会军事没有以往那么重视了,如此种种十分危险。”
老头喋喋不休,丝毫没有给他这个皇帝情面的意思“老臣看来最近官家就有些放纵声色,流连后宫,很多大政要事都开始废弛,这是乱国、亡国之君道的作为,官家不该如此!”
史从云还没开口,旁边的闾丘仲卿有些听不下去,脸色微微一变,连道“范公,官家心如明镜,文韬武略,哪里来的乱国亡国,这话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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