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宁默默睇着她,眼底的神采,一瞬间熄灭,只剩下比深夜还沉重肃杀的幽光,唇边若隐若现的笑,陡然令人心生寒意。她说的很慢很轻,仿佛是在说别人的故事:“床都下不了,身边没有一个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跟一条虫一样,拖着麻木的身子朝前爬,朝前不断地爬。”
“你在说什么胡话!”
语阳的怒气,再也压抑不下,全身微微颤抖着,恨不得穆瑾宁马上闭嘴。
“那样的人,不是比公主更痛苦吗?公主只是走路姿态与常人有异,远远称不上是废人一个。”
她的笑意一敛,面色苍凉,眼底却再无任何暖意。
“你是来帮本宫,还是来嘲笑本宫的?”语阳身子一震,仿佛不敢置信。她鲜少与人交往,宫内的人怜悯她,活了二十载,头一回有人这么逼她认清现实。
记得以前的崇宁,说的尽是好听的话,如今,话真难听刺耳。
“我哪有资格嘲讽公主?”穆瑾宁并未收回目光,唯独眼底呈现一片黯然。“我只是。”
“你也是跟他们一样,为本宫好么?”语阳突地笑了,身子朝前倾着,双手紧紧捉住崇宁的衣袖,满眼尽是泪光。
为她好,为她着想,然后,将她推向未知的深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