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孤王的女人,不是孤王的臣子。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你打算一直将孤王像傻子一样蒙在鼓里,独自一人去扛起孤王的天下?韩轩儿,你未免太高估自己!”愤怒的斥责声若雷鸣阵阵,轰隆作响,原本静默下来的轩宫,瞬时又溅起了火花万丈。
“咳咳咳——”激烈过度,又引得肺部刺痒难忍,嬴政单手捂住心口,剧烈的咳嗽起来,俊眉紧蹙成峰,看上去十分痛苦。
“没错,我高估自己,那又如何?”轩儿语调平静,下颌微扬,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隐于袖中的十指,掐的掌心酸疼发麻,似有些许温热的液体,不觉涌出。
“将兵符全部给孤王摆回原位!秦律明文规定,后宫不得干政,韩轩儿,你休要以为孤王宠你,就可为所欲为!别忘了,大秦是谁的国,大秦的王,是赢姓非韩姓!”
字字如刀,句句淬毒,若一记记狠厉的荆棘鞭抽打在她的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的疼痛,都不及他的话,来的毒,来的狠。
原来如此,他以为,自己是想趁他中毒之机,夺他君主权力,光复韩国吗?
轩儿默然不语,喉咙里像是哽住了一块巨大的桐木,无法说出一个字符。唇角努力的勾出一丝讥讽的冷笑,却不知笑得是自己,还是他人?
一个又一个兵符被她整齐的摆放于桌台之上,迎着那焦灼如钉子般的视线,指尖不禁刺得生疼。果然,她还是走错了一步。
不应该说出真心的,不应该将真心交出来的,不应该将隐匿的事实摆出来的,不应该,一千个不应该,一万个不应该,致使落到现在这么狼狈的境地。不惜为恶,杀鸡儆猴,稳定军队,导致的下场,就是被他误认为她野心勃勃,欲要夺他天下!
是她太蠢,蠢到以为可以相信他,哈哈哈哈哈——是她蠢到以为自己能够相信他!甚至,不惜僭越秦律,手染鲜血。
“所有的兵符都在这,大王自己清点吧……”强硬的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轩儿默然的转身,并不看他,朝门外走去。每一步,走的是那么的稳,稳到几乎颤抖,疼到满地伤痕,如在刀尖上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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