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会画些什么?”
妇人见来了生意,连忙起身道“寻常的花鸟鱼虫都会画,糖是麦芽熬的,可香甜呢,客官尝一尝?”
“那就画一只黄雀。”
妇人看了他一眼,从隔水温着的瓦罐里舀起一勺汤汁,飞快地在石板上来回浇铸,她看着貌不惊人,手上功夫却很不错,糖画很快成型,却不是单单一只雀鸟,而是一根树枝的前端有螳螂与蝉,末端才见黄雀。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妇人用小铲刀将糖画铲起来,再粘上根竹签递了过来,昭衍接过糖画也不问价钱,从腰封里摸了一钱银子给她,妇人忙推拒道“客官,这是开张生意,找不开的。”
“不必找了,值这个价。”
两人两手一触即分,那块碎银终是到了妇人手里,昭衍也察觉掌心中多了一样物什,他没去看是什么,不着痕迹地将之藏入了袖里,如来时那样牵马而去。
这一去,便又出了城,直奔葫芦山。
他在路上几口啃完了糖画,随即翻身上马飞驰如电,今时不同当年,护城河上的吊桥是被放下来的,是以这一段路程畅通无阻,不多时就过了三岔口,沿着中间那条碎石路疾奔,直至抵达葫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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