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说完之后,屋子里一片沉默。
一共三百四十万两。
半晌后,赵立沉声道:“盐铁掌天下山泽之货,关市、河渠、军器之事,以资邦国之用,然未能资国,只滋了燕王和张家,我没想到朝廷已经至此。”
说完,他重重叹息一声:“除了盐铁,度支、户都恐怕都在张家掌控之中,张家在朝二十载,晋王想要将他连根拔起,恐怕不易。”
朝廷有半数都姓了张,另外不姓张的倒张派也常被打压的稀里哗啦,晋王要在这一片乱象中走出一条自己的道路,让真正心系家国的人跟上他的脚步,难。
李霖将帽子戴好,站起身,掸了掸衣裳:“我走了。”
赵立没有站起来送他,李霖说的话太重,压得他无法动弹:“不送。”
李霖回头看他一眼:“我要是出了事”
赵立道:“你母亲我会养老送终。”
李霖笑了一声,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一路走进大内去请罪,又在家中等候泽州的消息,两天后,泽州冶场的消息终于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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