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熙官撑着一把破伞走在雨里,却好用处不大。
冷雨不留情面,依旧打湿了他的衣服肩背,只是他背后的包袱里,却透出一股比雨水更加冰冷的感觉。
“拿了什么?”
儿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声音是一样的淡漠“吃的。”
洪文定撑着伞和父亲并肩走着,天地寂寥,空山传响,显得更外清冷。
但这样的清冷已经是种极大的慰藉了,自从八年前,因自己反清复明遭到通缉,全家被杀开始,洪熙官就只有这个被藏在灶底,侥幸逃脱的幼子陪伴。
“你觉得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洪熙官永远言简意赅,就连对待儿子都没有展露太多情感。
“我只是觉得她可怜。”
逃亡最初,洪熙官甚至有杀掉儿子的打算——这不是因为他冷血,而是因为他知道一起这条路会很苦,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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