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少卿但觉一股无形暖流自背后之人掌心而来,正源源不断流入体内。凡所到之处,恰如枯木逢春,冰澌溶泄,一时倍感受用无穷。
随邢懋言手上加力,不多时自二人头顶之上已各自氤氲开一片弥弥水息,远远望去依稀云山雾罩,如坠仙乡。楚夕若看在眼中,直是暗暗咋舌不已,心道此人身为青城耋宿,一身武功之高,当真可谓已臻化境。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邢懋言运功既毕,便先施施然站起身来。少卿急不可耐,又要动身出门,却遭他轻轻按住肩头,身不由己重新坐定下来。
“老贼秃武功不弱,有他亲自出马,料事情应无闪失。”
说完,邢懋言口中一顿,一脸茫然般自他与楚夕若身上打量徘徊,俄顷悠悠问道“小少卿,你先来和我说说,这究竟是怎生一回事情?”
少卿无奈,只得沉下声来,将个中前因后果向师叔和盘托出。想他甫遭重创,此刻犹然浑浑噩噩,说起话来难免略有些语无伦次,邢懋言眉头微皱,偶有疑惑之处,倒也并未出言将其打断,直俟又在一旁静听片刻,才在心中大致有了估摸。
“少卿受柏姑姑之托赶回教中传讯,不曾想却在此地节外生枝,反倒害得旁人家破人亡。”
少卿神色一黯,声音微微打颤。望向文歆年一具冰冷遗骸,只恨不能就此以命抵命。如今人死不能复生,倘若文鸢稍后再行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又该教自己一颗良心如何得以安宁?
楚夕若坐在稍远处,见他如此痛苦,心下也实颇不好过。可若说该如何开口劝慰,一时间终究浑无半点主意。
邢懋言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柏柔生性狡黠,楚人澈想要在她手中占得便宜,恐也并非何等易事。反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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