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和秦松篁初来此地,他知我向来欢喜槐花,便想特意寻上一株植在院里。只是说来也巧,这方圆几百里内偏偏便没有一颗槐花树。后来……还是他千里迢迢跑到了越州府,这才把它给带了回来。”
秦夫人言语不辍,两靥已在浑然不觉中微微涨作淡红。楚夕若从旁静听,又将目光落在枝头灼灼芳华,心下亦为她二人伉俪情深而感叹不已。
她俩兀自感怀,忽闻稍远处房门异响,乃是秦松篁自屋内施施然走出,此刻正眼望妻子,向二人徐徐走来。
“你是谁?秦松篁在哪?”
孰料秦夫人竟如遭电击,慌张张便往楚夕若背后躲藏。更怯生生抓在她手腕之上,无论如何也不肯撒开。
楚夕若心头一懔,尚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秦松篁反倒驻足微笑,便同妻子和颜悦色道:“我姓秦,是受人之托,专门前来照料你的。”
“你说受人之托……那人可是秦松篁么?”
秦夫人将信将疑,颤抖着声音遥遥发问。秦松篁一副不厌其烦,轻点点头说正是如此。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如此一来,总算教秦夫人如释重负。心有余悸般缓缓走出数步,又将丈夫仔细端详半晌,喃喃若有所思道:“秦松篁姓秦,你也姓秦,想必你们定是相识的了。是了!秦松篁,那他自己又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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