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逢年过节拿报纸糊墙呢?还画上重画,没有这样干的。”四表舅觉得不可能:“要这么干,那画估计也一般吧?”
“我现在就遇到了。”周至苦笑:“李方膺的《墨梅图》,也不能说一般吧?”
“李借园?”四舅妈问道:“他的画成了夹心?”
“不是,他的画是画心,夹心的是另外一幅。”
“那夹心的是谁的?”
“呃,现在还看不清。”
“那要不你先把画寄回来吧,我和你舅妈想想办法。”四表舅说道。
“迟了,因为这画有些异常的地方,我就有些好奇。”周至有些战战兢兢地把自己刚才的发现讲了一遍:“所以……已经开裱了……现在那画正湿漉漉地摆工作台上呢。”
“你!”四表舅有些恼:“你既然发现这画和别的画有些不同,怎么不好好研究妥当后再动手呢?!”
“你现在说那些还有什么用。”四舅妈在一边说道:“肘子,要不就先按正常程序,把画心周围的装裱先去掉,再上托纸,然后翻过来去除裱褙,只留下画心和命纸,看看命纸上到底是什么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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