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疤了，医生说很难恢复。”安娜站在她后面，冷不丁说了句。
余菲正洗着手，从镜子里看着压抑的她，她低着头，余菲看不清她的神色，思考了一番，才道，“没有生命危险就是万幸。”
那盆栽幸亏偏了一点，如果真的全部砸到头上，后果不堪设想。
安娜听了她的话却是冷笑一声，“生命危险？你就这么盼望着我死吗？”
余菲一愣，心里有一股异样，“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有那样的想法？”
安娜的肩膀在颤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余菲看到她的脚边滴落一滴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安娜带着颤抖的哭腔，“余菲，我不就是在主任办公室门口打了你巴掌吗？！你也打回来了！你至于要毁我的容吗？！你的心就这么恶毒吗？！你知不知道，医生说那个盆栽如果再偏一毫米！我今天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余菲完全呆住了，耳边全是安娜声嘶力竭的哭声，尽管如此，她也只能苍白的一次又一次地解释，“我没有……”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她是凶手？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
“你怕什么？这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人，你还在装什么？！”安娜抬起头，露出那张没有血色的面孔，一声声地讨伐她，“我是欣赏洛希，可是我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啊！你为什么要毁了我？！你知不知道女生的脸有多重要？！”
余菲只觉得脑子里白花花一片，她努力压下心里的慌乱，强行找回那仅存的理智，“你说什么？我是因为你喜欢洛希，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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