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觑一眼阿妙,声音里透出两分惆怅:“那小丫头,自小就喜欢跟在我屁股后头打转,总是哥哥长哥哥短的,哪想到不过七八岁便如此歹毒。
“真是蛇蝎心肠。”他绞尽脑汁,想出个词来。
阿妙在纱幕后眯了眯眼睛:“怎么会?一个小孩子,哪里来的毒物?”
老头满不在乎地道:“这谁知道!反正就是她给下了药,将全家人都给毒杀了。”
暖春的风席卷过长乐巷浑浊的空气。
阿妙想起小时的事,轻轻叹口气道:“可是,我怎么听说,那毒是邻舍给下的?”
老头正在摸自己怀里的荷包,闻言脸色惊变:“你说什么?”
阿妙隔着纱幕看他:“难道不是?我还听说,那毒是下在羊肉里的。”
“胡说八道!”春风吹起老头花白的须发,他像一只炸了毛的丑猫,“那日的事,乃是我亲眼所见,怎么会有错?你要是不相信,不如现下就走,再也不要回来长乐巷!”
他气冲冲,仿佛受了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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