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覆(四十)喜丧 (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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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陌看着她涂着鲜红蔻丹的手,纤细而腻白。

        独自时,他也常看着自己的双手,是修长而细嫩的,半透明的指甲有薄薄的粉色,然而有时候那样的粉红会在眼底慢慢变成淌不尽的鲜血,指缝里还有零星的皮肉,甚至还能闻见属于死人的腥臭味。

        这双手,杀过罪有应得的人,也牵连了无辜的人。

        洗不净了。

        这样的亲密于他而言,像吞了一直虫子在嗓子眼儿里,咽不下,吐不出,只能忍耐,最后以一泊清泉的柔和以对“待拜堂后吧,母亲喜静,寻常便不去打扰她了。”

        三月初二,春和景明,草长莺飞,万事皆宜。

        这一场婚礼,没有长辈,没有媒人,也没有全福夫人,甚至没有宾客,可眼见满院欢喜的红绸,自己身上简雅而不是华贵的嫁衣,以及在正堂等着自己的郎君,她便什么都不介意了。

        绣着鸳鸯双喜的大红盖头盖上,倾禾眼前所及,不过是自己瑰丽的裙角,连空气都染上了粉红的氤氲。

        她扶着宁华的手踩着长长的红毯,怀揣着如雷的心跳,一步步走向他。

        “宁华,谢谢你。”她的语调饱满而快乐,“我从来不曾想,我与他真正的距离,原来这样简单可以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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