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洐的手便张开,覆在她的颅顶之上。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如烧烫的烙铁一般深深烙在她脑中,“回去再与你清算。”
“是。”她深深埋下头。
那江姓老板便笑着不再说话,拱手行了个礼,便与身后数个商人打扮的一起退下了。
姜姒惊魂未定,一颗心惊惶忐忑,许之洐说要与她清算。
她知道自己今日实在不堪,他斥她与女昌女支有何分别。那么在他眼中,她真的是极不自重自爱的人了。
她便分外想念许鹤仪。她的大公子素来待她温厚,从不曾拿她当侍婢看待,也不曾用秽语折辱她,更无需她动辄下跪。在许鹤仪那里,她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因而他身边的人也都敬重她。
许鹤仪是君子,这样的人她又怎会不敬不爱呢?
还好呀,徐安将军带人去保护他,他应当是安全的。
她如来时一般,在马车上与许之洐各坐一侧。这一路,许之洐不曾开口,亦不去睁眸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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