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法度,会有伤情理,成为酷吏。坚守人心,又会使法度成为摆设,让更多人的找到循私的理由。
相比之下,反倒是司徒轻松一些,认真做事就是了。
——
王绛、秦宓站在海船上,看着远处渐渐积聚的乌云,脸色很难看。
即使他们没有出过海,也能感觉到这场风浪不可等闲视之。万一海船倾覆,这茫茫大海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这一次你我不会因公殉职吧?”王绛说道,虽然是以开玩笑的口吻,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秦宓毕竟年轻些,胆气足一些。他笑了笑。“我听说,当初甘英出使大秦,至条支西海而返,就是被人吓住,以为风高浪急不可渡。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条支商人图我缯彩之利,不欲我大汉与大秦直接通商。”
王绛翻了个白眼。“此两者可比吗?”
“大人,由青州横渡大海,直抵中山,你我不是第一人。我已经问过,到目前为止,这种新式海船还没有倾覆的记录。”
“哦,这是这样啊。”王绛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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