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对于忽然出现的李危寻感到有些惊讶。
虽然连续几天都忙着照顾谢骄眠,她无暇分神给其他人,但也是清楚这位魏寻公子是忽然消失了好几天的。
如今突兀出现,她难免生起几丝防备。
“魏寻公子,你怎么……回来了?”
李危寻仿佛看不出忍冬的防备,故作轻松姿态,回答道:“听闻谢小姐虽然寻回了她的爱宠,但是自己却病倒了……魏某心生焦急,一直想登门探望,如今看来,还是唐突了。”
他刚开口的时候,还能直视忍冬的眼睛,但是说不过几个字,视线就忍不住被忍冬手中端着的那碗药所吸引。
汤药是黑褐色的,在初夏的空气中冒着丝丝缕缕的白烟,于是连带着汤药原本的苦气,似乎也一并被蒸腾了出来,嗅入来人的鼻息之中,浸入肺腑,来让一整个魂灵都苦涩。
他有些艰难地别开视线,尽量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
他知道自己忽然消失几天又忽然出现的样子很让人怀疑,但是除非亲眼见过谢骄眠一眼,——亲眼见过她是好是坏,否则他总是不安宁。
他算不上是一个多么自私自利的人,但的确从来没有为一个人如此牵肠挂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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