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乱既已平定,为何还不领兵还朝?你们看到了吗?他在战报上奏请领兵收复湘、鄂。”
“是啊!那怎么了?”吴士榕问道。
“怎么了?朝廷怕是又要出乱子了,这刚过而立的毛小子,自以为是的很,到时别兴起了大狱,真要这样咱这老胳膊老腿的,可经不住这么折腾!”冉之祺忧心忡忡。
“哎哟,我的中堂大人,不至于吧?何以见得呀?”季维柄明显是对冉之祺这么卖关子不满意了。
“唉!”冉之祺长长叹了口气说了起来:“他出征前,皇上的明诏写得明明白白,就是让他领兵平叛!平了叛就得领兵回朝交割兵权!怎么会又要跑去收湘、鄂两省?”
“那时带出去的三千人马不是已经回来了吗?”吴士榕追了一嘴。
“症结就在这里了,天下人都知道这三千人根本不堪为用,但好歹是朝廷派下来的,现在他把朝廷的人马发还了,自己领着收来的队伍去平两省了,你是什么居心?朝廷的兵你不用,那这二十万人是他的私兵吗?那湘、鄂两省收回来是不是就是你的私地了?”
“依我看来,素清不会这么做的!”季维柄说道。
“问题不在于玄素清会怎么做,要看皇上会怎么想!或者,朝堂上别有居心的人,想让皇上怎么想!那两省是寻常的两省吗?那可是大津朝的粮仓啊!占了湘、鄂,手上又有二十万劲旅,南川会又横行江海!倘若这二十万人顺江南下,刀锋三日内便可直抵太陵城!你们说,皇上能安心坐在御座上,等着玄素清还朝吗?”
吴士榕和季维柄听了冉中堂的分析,顿时身上起了一片冷汗,以前南直隶山高皇帝远的,南川会独自坐大,南朝上下都跟他们有所勾连,舒心日子也过得无伤大雅。如今新皇驾临,怎么会容忍卧榻之侧强人持刃而立呢?这回素清要是玩大发了,朝廷再问起罪来,兴了大狱,内阁的这两位怕也很难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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