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心里的这些秘密,这些繁杂的思绪自然无法跟任何人说清楚,因为没有人会明白他在说什么。自己只能背负着她们的深情,怀着歉疚的心情继续做自己的大事,而保持沉默。
张延龄坐在灯下,拿着这些信读了数遍,心中思绪起伏,很久才平复了心情。
忽然间,张延龄发现了一件事。这些信中居然没有清仪的信。自己没有让张隐去见朱清仪,因为自己和朱清仪的事情终究是个秘密,虽然不必瞒着张隐,但是难保有人会盯着他,而张隐也未必会知道问题的严重性。
但朱清仪一定会知道自己写信带了东西回家的事情的。自己还给她和小儿子张弛带了礼物。家中众人定是知晓的,也会通知她。清仪却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写信来,这倒是奇怪的很。
不过再一想,便也释然。
自己离家半年有余,朱清仪离开宁夏在京城也待了足足一年半的时间,自己离开京城之后,她恐怕便会回宁夏镇庆王府去了。那便无法知道自己的消息了。
张延龄叹息一声,忽然发现自己欠下了太多的情债。惹上了无数的风流债。这些女子对自己倾心相爱,这份情义,自己也不知如何报答。如清仪一般,直到如今,自己却连个名分也没能给她。
张延龄唏嘘半晌,将信全部叠好收起。看着堆在长桌上和地面上那成堆的家里带来的礼物,站起身来准备去一个个的瞧瞧。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张延龄抬头看去,只见凯瑟琳一袭长裙,金发披散在肩头,正一步步的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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