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道别声中,辽远号升起主帆,船撸开始快速摇动,速度加快,很快便离开港口海湾,进入海面之上。一炷香时间,便往东而行,消失在海岸崖壁之后。
张延龄神情复杂的站在码头上,一直目送辽远号消失不见,这才轻叹一声,收回目光。
“国公爷,走吧。看不见了。”陈式一道。
张延龄点点头,转身往马儿走去。
汪鋐在旁跟着,忽然问道:“公爷,卑职有一事不明。”
张延龄道:“什么事?说便是了。”
汪鋐道:“公爷,此次朱宸濠之乱看起来确实声势浩大。既然张隐兄弟已经被你派回去平叛了,怎地公爷还一再说要让那个王守仁领军平叛?还说非他莫属?我知道公爷和王守仁有些交情,我也听说过这个人的名字,但总体而言,不过是个读书人罢了,没听说在领军上有什么才能啊。”
陈式一闻言,在旁也忙道:“就是,这也是我的疑问。干什么要那个王守仁领军?张隐此番回国,正好领军平叛,成功后国公爷面子也有光。再不济,英国公,定国公府小公爷,成国公府小公爷他们也是可以领军的。怎地偏偏要说非王守仁不可?令人摸不着头脑。”
张延龄停步看着他们,有心不答。却见他们目露疑惑之色,很想知道为什么。他们的言外之意,似乎是为张隐抱不平。觉得自己不放心张隐的能力,反倒相信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不过这件事要想解释清楚,却也是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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