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动静的何芊蔚转过身，盯着去捞人的两个嬷嬷瞧了半天，大有一种下一秒就要冲过去，往那湖中再多加几个人的气势。
好在她终究没有这么做，而是等到萧载阳走过来时伸出手点点自己，又指向被裹上外袍的林清妍，低声道：“我做的。”
何芊蔚的目光清澈而平静，萧载阳却觉得她这副模样好似回到了之前，在瑶光殿问他能不能单独聊几句时一样。
就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时的短暂宁静。
何芊蔚突然说不下去了，将头一别，喃喃出声：“是你自己说的。”
“……受了委屈就要当场报复回去，不必忍着。”
萧载阳见到她这莫名畏缩的样子，心头颇不痛快，却又压着情绪和她说话：“嗯，我说的。”
他这么回答着，抬起的手悬在她头顶时犹豫片刻，绕过用簪钗固定的发簪，稳稳地揉了揉女郎脑袋，夸赞道：“做得好。”
何芊蔚依旧低着头，手却紧紧攥住了萧载阳的衣袖，力道大得吓人。
如果没有其他人，她多想扑进他怀中大哭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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