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垛内,整整躺着二十几个士兵。
有些尸体已经僵硬,有些则已经产生巨人观,还有些进气多、出气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煎熬。陈余瞬间麻木,看见这一幕时,即使见过被炮弹炸的肠穿肚烂的死尸,可是看见这些人,总有种大脑宕机的感觉。
有活着的伤员发现有人,伸出手哀求着。
“兄弟,救救我,救救我~~~”
“我要回家···”
陈余发现了一个熟人,当初在禅达有过一面之缘的彭水,此时的他浑身发抖,整个人都在昏迷。彭水脸上被什么划了个口子,伤口已经发炎出脓,脸上都是黑色的病态。
“我的个乖乖嘞。”不辣爬上陡坡看见草垛内的伤员。
“我去叫兽医。”
陈余扯住不辣的衣服:“不准去,扶起一个路倒,你就是下一个路倒。要是救他们,不出一个晚上我们三百人都得死,这些人已经没救了。”
“长官,救救我们,我也是弗兰人咧。”听出不辣的湖南口音,伤员哀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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