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问策 (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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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过禅达城中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因为我们把禅达守住了,禅达老百姓认为日本人打不过河,摊贩出来摆摊,农户出来干活,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城中巡逻。

        禅达人有情义,这座掺杂大量少数民族的偏远土城,有着独一无二的感性和热情。几乎每家每户都在门口挂起长明灯,有的已经熄灭,有的还在发出微弱的火光。他们在指引南天门上战死同袍归家,每家每户一个。

        我们在南天门上战死的同袍足有七八百人,每家每户分不到一个,死去的兄弟有福了,可以接受好几家禅达百姓的香火供奉。

        阿译捂住止不住泪水的眼睛:“死鱼,这里的老百姓在给我们的兄弟们指路,给我们一路上战死的兄弟们祭拜。”

        “嗯。”陈余百无聊赖的说:“就是不知道士兵和军官有没有区别,毕竟军官菜金高,你说禅达老百姓会不会多给战死的军官一炷香?”

        “我~~~”

        瞬时,阿译被陈余呛的说不出话来。

        路上的气氛一路烘托出阿译的泪痕,却被陈余一句话给败坏的七七八八,话语伤人,但总是有人要说出来。我们能活下来不是老天爷格外恩宠于我们,而是从缅甸丛林里战死兄弟拿命换来的。

        从坐飞机降临到缅甸开始,陈余估算了一下,一路上死了有一千多兄弟。在机场战死三百多人,其中有一百多是陈余葬送的;腾冲之侧伏击日军最惨烈也是最畅快,死伤四百多人;南天门上丢下七八百人。

        打着打着,貌似我们已经亏欠一千两三百人,都在河对岸。机场的兄弟还好,我们用汽油桶将其掩埋,腾冲伏击日军,我们将尸体埋在挖掘出的简陋战壕中,南天门我们将尸体丢弃在山顶、树林、江滩、河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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