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制定作战会议时,陈余不允许阿译发表见解,目的就是为了避免其他两团的反感。上峰打压是上峰的事情,如果和其他两个团都闹崩,川军团也没必要继续待在虞师。
麦师傅爬上山坡,从裤兜里掏出酒壶递给陈余:“中校,看的出来你们很沮丧。”
“是的。”陈余喃喃说。
“很可惜,老麦的官职太小,不能为你们说上话。我已经尽全力向驻印军司令部投诉,可是他们告诉我,盟军没有滇西远征军的指挥权,只能向你们的长官提出建议。
那些只不过是糊弄我的,驻印军司令部不会在乎一个团,他们不会提出任何建议,没有人在乎你们。老麦在乎,可是老麦的官职太小了,只是一个上尉。”
陈余苦涩一笑:“你做的已经够多了,这是我们自己的原因,不能靠外人来解决。解决一次,还会有下一次,还会有更多更多的下一次。”
“不。”
麦师傅沮丧的说:“老麦和你们一路走来,看见过太多太多不公平的事情。看看倒在那个该死机场的年轻小伙子,看看被草草掩埋在荒山野岭中的人,还有南天门上的人。
他们的灵魂游荡在天空,他们在注视我们。你们想为他们复仇,你们所有人都想复仇,尤其是死啦死啦,他是最想要复仇的人,所以他才会每天如此暴怒。”
遥远的龙陵方向响起炮声,在距离不足公路高地五公里的地方,友军已经开始再一次进攻。麦师傅听见陈余咬牙切齿的声音,那声音似乎下一秒就能将牙齿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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