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这才晃动身躯,迈步进庄。胡文亮见大哥吃了暗亏,恨不得上前踹周楚两脚,见有彭式护着他,心头更加恼恨。
进得庄院,仆佣来报,饭菜已经备好。胡文奎安排众人入席。彭式觉相坐了首席,西山二虎坐了次席。却对周楚不闻不问。
周楚毫不声张,自顾自拉了凳子坐下来,忽然跳起来道:“这是什么凳子?如此扎人,如何坐得!”胡文亮正坐在他旁边,忙取过来用手摸一摸,并没有什么,便将自己凳子换了与他。
岂知,胡文亮甫一坐下,便听“喀啦”一声响,椅腿断裂,差一点儿便要摔倒,幸亏旁边胡文奎托了他一把。不由发作道:“姓吉的小儿,欺我太甚。我兄弟好生相待,如何却这般羞辱我?”挥拳便打。
彭式拉过周楚,起身拱手:“胡二当家,原谅些个。周兄弟年幼,初出江湖,不懂礼仪。”一边对周楚道:“周兄弟坐到我这里来。大家都是兄弟,今后要共议大事,须得和睦相处。不看僧而看佛面,大家不要闹,弄出笑话,反为不美。”
周楚这才坐了下来。彭式心中高兴,为能收伏周楚这样一个狂人为己所用而得意。
周楚哈哈大笑:“胡二当家,莫要生气。是你家凳子不结实,怎么怪得我?”
那凳子虽然结实,周楚一坐之下,已然将凳子两条腿压折,却不立即折断。胡家兄弟领教他厉害,又有彭式撑腰,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心中却怀怨恨。
众人喝酒吃菜。
彭式道:“胡当家的田庄有良田千顷,庄客无数。听说孙权那厮对户籍盘查得紧,想要把兴安改为东阳郡。只怕这段日子常来搔扰,过得也不安稳。因此,这次举义,请多出人力物力,咱们可不能教那些官府骑我们山越人头上拉屎拉尿,你说对也不对?”
胡文奎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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