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年下车之后,推着车子往边上靠。
“嚇儿,你个小兔崽子来的够早的啊,为了你这点事儿,你干爸和你五叔差点没把我磨叨死,生怕你今天报到找不到门。”
一个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冲着陈景年招了下手,一身蓝色的工作服,衣领、袖口和衣兜的棱褶已经洗得发白抽丝,高亢的大嗓门,一嘴的大碴子味,让正在进厂的人都看向了陈景年。
“六叔儿,您老特意儿来接我的。”
陈景年看见这位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摘下口罩凑了过去。
“必须滴,看见没,房后还有架八抬大轿呢。”
国字脸的中年人大嗓门里夹杂着的东北话让旁边的几个女同志忍不住笑出了声,带着笑意的眼睛则瞄向了陈景年。
陈景年也跟着笑,这个被他称为六叔儿的人也是他父亲的战友,姓李,叫满仓,老家是东北吉林的。当兵时是炮兵,一根手指在上炮弹时被卡折了,落了个残疾。
李满仓和陈景年的父亲陈京生、赵长顺、李宪文等六人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把兄弟,在几人中是最小的,排行老六。
李满仓和陈景年的前世是一个市的,只是不同的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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