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r5-ep1:合流(20) (3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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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可以。”他最终还是在理念和现实间进行了权衡并选择了妥协,“战争进行了这么多年,公民需要的是和平的生活。要是现在有谁说以错误的方法获得的和平不值一提、宁可继续死掉一亿人也不能把带回和平的使命交给军阀,我会把那些人扔到最危险的战区,让他们感受一下被战争折磨的人们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你比以前务实多了。”伯顿取笑道。

        “我一直很务实。”麦克尼尔纠正了他的说法,“谁都希望能够生活在理想的环境中,但事实总会逼迫我们放弃自己原本的观念。想想那些在叛乱中毫无意义地死掉的人,他们本可以暂时改变态度并且尝试着在利用现有的规则来达成目的,可是他们一定要用最激烈的手段进行反抗,而且还严重地影响了其他公民的生活。”说到这里,麦克尼尔似乎是害怕自己的同伴们产生歧义,“如果这里有另一个通用银河、另一个亚当·希尔特,我会毫不犹豫地支持任何反叛势力;但是,韩将军比通用银河高出了十几个金斯伯里。”

        不管这是夸奖韩处安还是变相贬低了所有被提到名字的其他人,三人目前的态度惊人地一致:兴亚会在恢复东盟的和平上做出了重要的贡献,他们有必要维护这种得之不易的和平。那么,接下来的工作便是避免西比拉系统成为无处不在的支配工具,以及防止好不容易成为现实的和平生活又一次破碎。许多组织虎视眈眈地觊觎兴亚会的一切,而那些人不会在乎东盟几千万公民的性命。

        刚到下午一点左右,,叶真走进了餐馆。麦克尼尔认出了这位和他们有着一定交情的学生,便热情地请叶真用餐,旁敲侧击地询问大学城里的情况。目前,大学城被血盟团的人员团团包围,这倒是在客观上阻止了东盟军以其他借口进入大学城。

        “你肯定想问问那些叛军首领的命运。”叶真露出了一副早知如此的自信笑容,“放心吧,他们会得到应有的下场。”

        “我其实更关心桑松教授在这边的收尾工作。”麦克尼尔意有所指,因为桑松目前最放心不下的学生恰恰是叶真,“他要是能完美地让他的教学生涯暂时告一段落,我们也能早一点去新加坡做准备。如今整个东盟终于进入了和平时代,大家都想着去更富庶的地方生活。”

        “那不是他能决定的,而是眼下的东盟……会不会允许我得出那些结论。”叶真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他环视四周的顾客,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物,这才小声和麦克尼尔倾诉自己面临的窘境,“我们做这项调查研究,是冒着极大风险的。”

        叶真所言非虚,东盟的稳定一向受到来自多方面的挑战。连合众国都在混战时代中分崩离析,东盟的生存不如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奇迹。然而,从东盟成立的那一天开始算起,脱离东盟的声音就从未在这片土地上沉寂过。新几内亚、中南半岛北部、以前的吕宋岛……许多以最终脱离东盟为目的的武装组织活跃着,他们的存在对东盟和大多数从未想过让东盟散架的军阀形成了极大的威胁。

        尽管东盟长期以来处于各种军阀的控制下,大部分军阀对这些武装组织的态度是统一的:必须坚决将其消灭。然而,兴亚会的立场却有所不同,以古国一教授为首的第一代兴亚会领袖认定这些反抗是缺乏自主和歧视带来的,而即便韩处安多少沾染了军阀的作风,他也同样部分地承认东盟对待这些组织的手法欠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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