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
突如其来一道风,吹得四周荒草沙沙一阵响,‘泥沼’破裂,我重新回到有声的世界。
回过头,看到身后站着四个人,走路声轻得像鬼,穿的衣服也是。
一袭白麻从头到脚包裹着他们高瘦如竹竿的身体,身子骨站得笔挺僵硬,若是再戴着一顶高帽子,活脱脱戏台上出来的白无常。
四个人两支舆杠,抬着一顶凉轿,轿子的样子跟那四人倒也般配。
看来仿若一口元宝样的棺材,只是四面通透,琉璃质的轿身披着层细竹丝编的帘子。帘内铺着锦缎的竹榻上斜卧着一个人,红衣如火,面如白霜,横陈的姿态仿佛一具死去很久的艳尸,倾城绝色,但死气沉沉。
只是眼帘微微一动后,那‘尸体’的脸却又生动起来。
仿若牡丹突然间绽放,他含住手里那支白玉嘴的烟杆,微抬起头朝我闲闲地笑了一笑。
美丽,却让人浑身不舒服的笑,让人眼前一亮,但禁不住立刻在他视线中闪躲。
可是躲又能躲到哪里去。我下意识把手里剑握了握紧,硬着头皮继续朝他望着,遂见他朝我方向吹出一缕薄烟,轻轻又再问了句:“听说你去过狐仙阁,那杯‘断肠’的滋味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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