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司勘咬牙道:“还请父亲大人放过欧大人。”
“要动他早动了,别说一个萧甘云,就是李处温他又能奈我何?”司老爷子道:“这样吧,你和他说,要消息没问题,等他忙完后来找我。”
“是!”
“司勘!”
“孩儿在!”
“你也别想着再到处走商,这世道越来越乱了。澶渊之盟后的百多年安定恐怕都要改改。司家在金国那边有一些生意,你先留点心。我这么多儿子中,你资质不好,但厚道,又能吃苦。肯为你这朋友求情,也算有情有义的人。别让我失望。”
“是!”
“还有,我问问你,这澶渊之盟到底是谁吃亏?”
“孩儿不懂,只不过欧大人说,因为澶渊之盟而通商,看似宋吃大亏每年要纳币,但是其实是辽吃亏。由于卖到宋的东西比宋卖到辽的东西少,叫什么逆差过大,而且辽国因此放弃了铸币权。当从这点看,宋主导辽的货币。宋卖出大量泥土造的瓷器,辽却只能贩卖牛马羊。时间越久,辽就越吃亏。”
“说得好。”司老爷子击掌道:“这个欧阳确实是有真才学。难怪阳平商会势头那么强劲,短短几个月,就放豪言有一万万贯钱的资金。现在想加入阳平商会的人从南到北,各行个业皆有。可惜,我司家家大业大,但家族管理,观念陈旧,束缚层层,庸才英才混合一起,行事还看辈分,如果不有所动作,将来恐怕连立命安身之地亦没有。”
“但孩儿听说,锐意进取,必然顾前不顾后,进的快,退的更快。”
“所以我就想看看这个欧阳,是否有本事驾御这匹已经脱缰的烈马。否则一旦几年后阳平商会倒闭,宋朝经济倒退十年也不是危言耸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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