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死之前,将这偌大的北越托付给了她。
可那时候,她也才是个不满十六岁的小姑娘,一路扶持着赵杞年跌跌撞撞的摸索前行,不知受了多少罪,才熬到了国泰民安。
但她自己呢,非但没有得到半分感激,到了最后,还落得连身带心支离破碎,油尽灯枯而死。
她清醒时不敢想不敢说,只敢在梦里,对着一个幻象,说出她埋藏最深处的那句:“兄长,阿阮委屈。”
……
秋风瑟瑟,月朗星稀。
在床上躺了许久,赵凰歌还未曾从那个噩梦里挣扎出来。
她的脸颊一片冰凉,梦里的撕心裂肺与满腹心酸被发泄出来,让她直到现在都有些缓不过来。
只是那神智却是归拢了几分。
赵凰歌无声的抬手,将脸颊上的那一片濡湿抹去,良久才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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