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半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谢锦喝了半盏茶,把御案收拾好,剩下的菜放回食盒里,转身打开门把食盒递给安成。
安成什么也没说话,接过食盒转身离开。
谢锦关上门,抬手褪了身上袍服——早上穿了官服进宫,这会儿总不能穿着官服挨打。
就算自己不脱,稍候主上也得让他脱。
眼下已是春暖花开季节,官服之下只着一身雪白里衣,谢锦仔仔细细地把脱下的官服叠好,放在屏风前的檀木雕花锦榻上——这还是他长这么一来,第一次自己动手叠衣服,挺值得纪念的。
不过也没什么。
今晚的第一次太多了,叠衣服算什么?
谢锦走回御案前那个位置重新跪了下来,膝盖甫一接触到地面就瞬间唤醒了那阵加剧的疼痛,他吸了口气,强自忍了下来,目光无法避免地又看到了那一桶的藤条。
呼吸就这么一窒。
容毓没让他等多久,沉稳的脚步踏在御书房地毯上,一步一步走来,带着一种极细微却让人无法忽略的威压,铺天盖地笼罩下来,压得人几乎喘不开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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