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嘿嘿地笑：“那可不见得，对有的客户来讲，第一种更容易，能轻易收集到那几样东西，但想把降头油涂在对方身上却很难。”
“还有这样的人吗？”夏先生表示不解，“什么样的情况？”
方刚答：“保姆，客房服务，小时工，旅馆老板！”夏先生这才明白，说确实是这样，那几种人收集材料容易，但想接触对方的皮肤，就很容易让人起疑心了。方刚问：“你觉得哪种容易？”
夏先生回答：“不好说，我得仔细想一想……”他把身体后仰，闭上眼睛考虑。方刚看到旁边有饮水机，就用纸杯接了水，一边喝水一边抽烟。半支烟吸完，看到夏先生仍然仰头不动，方刚仔细听了听，发现他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像是已经睡着。
“喂，想好了吗？”方刚问道。夏先生没回答，方刚又问，“要不要我帮你参谋参谋？说说对方的情况。”夏先生仍然没动，方刚忍不住站起来，走过去推了他一把，夏先生立刻醒转，带着歉意地说：“真不好意思，昨晚在火车上没睡好，抱歉抱歉！”
方刚笑：“看来你不习惯睡火车的卧铺，我正相反，火车运行的晃动，睡得更香！”夏先生苦笑，说要是有床还说什么了，我坐的是硬座，从广州到北京要三十多小时，根本就没法睡，多坐一会儿屁股都直发麻。
“什么？”方刚问，“从广州到北京为什么要坐硬座车？没有买到卧铺吗？”
夏先生喝口水：“卧铺票有的是，但老板不让，得为公司节省。”
方刚笑着：“你们老板真是精打细算，那么远居然都不舍得让员工坐硬卧。遍地都是黄金，他随便捡一块，都够你们员工全年机票钱了！”夏先生无奈地笑笑，方刚扔给他一支烟，夏先生抽着提神，也许是刚才那几分钟的盹在起作用，夏先生困意消了些，告诉方刚，对他来说，想把油状物抹在对方皮肤上很难。
“让对方吃下去也行！”方刚补充。
夏先生问：“放在热水里行吗？”方刚摇头说不行，温水可以，但热的会让降头油失去效果。夏先生说：“那就难了，那人平时只喝热茶，喝水也要泡各种补品，所以全是热的，反正我从没见他喝过常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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