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她似乎说自己叫盛暖。
南泱从未见过这样的人类……以往在人鱼殿中遇到的人类都是惊恐慌乱的，还从没有人像这样，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摆上餐桌，却悠悠然端着盘子四处晃荡。
想到自己光秃秃的尾巴就是拜对方所赐，南泱的面色就一阵冰寒。
以前遇到的人类因为恐惧都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这是第一个身上没有恐惧的味道，让他有食欲想要吃掉的人类，结果却因为那可笑的救命之恩不能吃。
他浮出水面，尾巴依旧留在水中，睥睨着眼前的人类，淡声问道：“你想回家吗？”
然而，预想中的兴奋惊喜并没有出现，那人类端着盘子看着他：“你会送我离开吗？”
南泱抬了抬下巴：“可以，只要你与我结契，成为我的奴仆，我便会带你上岸回去人类的世界。”
“奴仆？”盛暖反问：“多久？”
南泱皱眉：“当然是永远的奴仆，人鱼不是善变的种族，一日让你做奴仆，你便终生都是奴仆。”
盛暖嘴角微抽，然后毫不迟疑：“我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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