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薄太后明写在脸上的讥讽,刘启却并没有流露出丝毫羞恼的神情;
非但没有羞恼,刘启甚至只觉得那目光,似是一个接一个响亮的耳光,一下又一下拍打在自己的脸上。
强自镇定许久,又接连道出几声‘孙儿’,刘启最终,也没能挤出哪怕一句辩解。
而在御榻之上,太皇太后薄氏就那么躺在榻上,用手将上半身稍撑起些,面色阴沉的看向刘启。
良久,薄氏终是无奈的长叹一口气,又接连咳嗽好几声,才强撑着身子,重新在榻上坐起身来。
也是直到这一刻,这位老迈、虚弱的太皇太后身上,才再次迸发出那令人胆寒的强势。
“太祖高皇帝之时,关东异姓诸侯尾大不掉,太祖高皇帝便打消了北讨匈奴的念头;”
“用了足足七年,耗费掉自己最后所有的寿数,才终于铲除了异姓诸侯,对宗庙、社稷的威胁。”
“——当时,可曾有人在朝堂之上,向太祖高皇帝提议削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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