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为什么
?”锦袍文士问道。
“说他私通鞑子呀,连万安寺中藏了一窝的鞑子奸细都没有察觉到,这不是纵容包庇是什么?”青衣书生说道。
“这姓宋的也是挺倒霉的,”锦袍文士摇摇头说道“人家脸上又没写着奸细二字,除非出手犯案,否则没有证据如何拿人?”
青衣书生点点头,继续道“一大早宋御史的家就被围了,全是清一色头戴红毡帽、身穿褐色劲装、脚蹬白靴的东厂番子,连门都没敲就冲了进去,接着就听里面一阵哭天喊地”
“东厂的人出马,那这一家人就算完了。”锦袍文士摇头叹道。
“祁年兄所料不错,宋御史连同他夫人还有阖府的人一个个都被押了出来,府里都被翻了个底朝天呢”青衣书生接着压低声音说道“最可怜的是宋御史的小儿子,才刚满月呀,就被丢置一旁,任其啼哭也无人理睬”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旁边“啪嗒”一声,愕然看去,就见紧邻的桌旁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喝茶时不慎把茶盖掉落在桌上。
杨牧云带着歉意的向他笑笑,“不好意思,在下一时失手,扰了二位说话的雅致,抱歉抱歉!”说着放下茶杯,向二人拱了拱手。
“文泰兄,”锦袍文士没有注意到旁边桌子的异动,说道“那么小的孩子若是无人照看的话,恐怕活不了几日。”
“可不是?”青衣书生回过头继续道“如果宋御史私通鞑子的罪名若是坐实了,那可是要满门抄斩的,谁还会在乎一个尚在襁褓的小儿的性命?这个时候如果谁把孩子抱走了,那倒是救了这孩子一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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