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子,”丁列哼了一声,“大越以藩属侍于大明,可为何在永乐年间大明派军伐我大越,以至生灵涂炭?”
“大都督此言差矣,”杨牧云说道“胡氏窃陈氏之国,陈天平效法申包胥哭于阙下,我太宗皇帝应陈氏之请,吊民伐罪,一路势如破竹,大越百姓无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何来生灵涂炭?至若黎氏复国,乃是天意。王上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与大明修好,以尽臣礼。大都督又如何一直想与大明交战呢?”
丁列犀利的眼神在他身上划过,忽尔一笑,“好辩才,杨牧云,你在大明读过书?”
“在下自三岁时起,已寒窗苦读十余年。”
“哦?可否考取过功名?”
“惭愧,在下只中过举人。”
“唔”丁列一捋颔下钢髯,目露异色,“既如此,你为何不求一文吏,而来本督这里从军呢?”
“王上但有所命,在下遵旨照办而已,”杨牧云说道“从军从政对在下来说亦无什么不同。”
“书生之见,”丁列怫然道“带兵和从政能一样吗?何况给你一卫兵马守卫宫禁的安危,要是出了丝毫差池,你知道该当何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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