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山只觉得今晚的风雪有些大,或许是厄运总是缠着苦命人的缘故。只是谁又见过哪个富家翁会被饿死,冻死,说到底,一个“钱”字而已。
村里便有打棺材的匠人,在三藏简单的仪式过后,陈青山四人与喜憨一起将阿娘送了出去。
黄纸在北风中纷飞,坟包上立着招魂幡,飘摇着,落在喜憨的脸上,似阿娘在与喜憨做着最后的告别。
喜憨有些愣,双目无神,没有了阿娘,他不知道以后该干些什么。
陈青山不知道陪着喜憨在坟前站了多久,只是风雪停了又下,下了又停,连陈青山都觉得有些冷了。
“青山,是不是再也没有人像阿娘一样关心喜憨了?”喜憨似乎开了窍,问出了一个让陈青山不知道如何回答的问题。
又是一阵沉默。
众人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女子,涵城来的女子,斗篷下的容貌不及阿喃,但亦动人。
“喜憨,坊主要杀了乐儿!”这女子掀下斗篷,开口便道。
女子口中的坊主,乃是涵城醉云坊之主,所谓醉云坊,就如集水镇的闻香巷一般,乃是涵城中的风月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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