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八年,晚冬。
吴州云阳县,甄家柴房。
“甄英!”
丑时三刻,一片灰蒙蒙的天,本该万籁俱寂。
甄英被人捉小鸡似地提溜出来,摔在地上。一同落地的,还有铜制的几个大水盆。
聒噪的云阳土话,叮铃哐啷沆瀣一气,好不热闹。
胡氏原是迷糊着起夜,被铜盆的声音一吓,不分青工皂白就是一巴掌:“不肖女,不肖女,打你生下来,就该溺死在尿桶里!”
何妈妈递来一盏油灯,冲着床抬了抬下巴,好似方才不小心打翻铜盆的人是甄英,而不是她。
甄英顶着半张红肿的脸蛋,嘴唇开合,想要辩解。
可是,她是哑巴,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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