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进思过室的第二天早晨,牢门打开了。
两名虚清弟子严阵以待,端着热腾腾的小笼包走进屋内,步伐矫健,似是某种示威,目光始终抬得高高的,直直的,仿佛看不见屋内有两名囚犯,但实际上,他们把所有看似熟视无睹的注意力都放在囚犯身上。
光像奔腾的水,倒灌进海云的眼睛,那是猩红的太阳,热得有些陌生。
海云眨眨眼,扭扭肩膀,示意给两位年纪轻轻的“狱卒”,自己的手被捆着,吃不了东西。
虚清弟子相视而望,偏瘦的人问道:“你们谁先吃?”
海云没领会到他们的意图,不过他的回答是:“她先。”
万山尚未苏醒过来。
昨天发生的事令她心力憔悴,她虽然很早就闭上眼睛,想倒头呼呼大睡,仿佛过了这一天,一切烦心事就都翻篇了。
可越是这样想,越是睡不着,心脏在耳边砰砰直跳,吵得很。她翻来覆去,直到身体实在承受不住,才如昏倒般睡了过去,因此醒来得很晚,很慢,很不情不愿。
偏壮的狱卒长得糙蛮,行为举止却是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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