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落尘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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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母,母亲有话让我亲自带给你听。”宗敛伏在地上磕了个响头,我只一GU劲地落泪,踉踉跄跄上前扶他,却由不得自己的卸了半身的力气在他身上。

        ?“母亲说,很重要。生孩子就像闯地府,生Si不由自己的,全是在撞运气,所以这些话叫我背了又背,但凡有个万一,就……就亲自说与您听!”他也哭,声音都在抖,泪却流的无声。

        ?“母亲说,”他平复下汹涌的情绪,哑着嗓子开口:“年姐姐,陛下Ai你,是万不会让我钻了空子的。我不能留下来。我不能留下来,不止是陛下,我成了家,夫君无谋,却还算有德,孩子愚笨,却是我十月怀胎所生。我心里有Ai,可是只能锁着……江年,你懂吗?”

        ?我好像看见岁岁就站在我跟前,眼中含泪,潋潋收尽天地间水光,她一字一句,有如杜鹃啼血,声声哀鸣。

        ?“年姐姐,我那天没说完。”我知她这些话,全是在为去年的那声拒绝做底封。

        ?“我说叫你放下,可那不是终句。’填史书一页,需人世三生,我们在浩浩汤汤千年古史中,不过如蚍蜉渡海。……’”

        ?“年年,若不能轰轰烈烈地Si,”

        “那便轰轰烈烈地活。”

        ?“可我做不到,我只能放下。”

        ?我怔怔看着宗敛背后的方向,宋启承站着,也不知道听了多久,我却全当做没有看见,一切一槌定音,早就无所谓了。

        ?若不能轰轰烈烈地Si,那便轰轰烈烈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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