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了第二杯调酒,雨里却忽然多了一道影,由街角走来,步伐很大,踏碎雨漥,掠过旅店,驻足在那个免费参观的牌子之前。
生面孔,却没有丝毫游客的气质,黑伞下半张脸遮在黑sE鸭舌帽下,她不由自主将视线驻足,是一见便不容易忘记的人,大概是那条极其笔直的鼻梁和劲挺下颌吧,还有他走路的姿态,仿佛浑身y骨,不能与执念妥协分毫。
“哎,免费参观喔!”,她探头喊了句,“自己进去就行了,老师不在。”
但是为什么这人竟令她有丝似曾相似?
旅人来来去去,一个夏季也许过目万人,难道他来过?不可能,若是见过,在万人中也会记忆明晰。
他没说话,拉开门跨入,并没有待太久,也许不到十分钟,看也不像买画人,原想着要不要跟过去介绍一番,说不定多卖张画,但他已经出来。
沉默地重新撑起黑伞走进雨幕。
她目送,x口挠搔,跟心里寻不到头的乱线较起劲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半小时后红伞方回,走不快,也无法走快,幸而她穿的是雨鞋,“孟芹谢谢,有人来吗?”
她递过一个热腾腾的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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