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萱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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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起来,我自己也已是欧吉桑,十五年前从上海去德国念书时才刚满二十岁而已。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麽?我现在怎会被关这里?像蹲监牢,只是需自己掏钱。

        “十四天!倒计时了!加油!”我嚼着坚韧的荷包蛋,看见微信上小萱给我发来讯息。

        “乖,离你又近了一天。想你!”我已两年多没见小萱了。她从疫情伊始就逃难一般买了机票回国,学校的学业完全不管,签证也已作废,为此我们还吵过。

        她在我脑海里的形象,始终是那第一印象。说来奇怪,她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去相亲的对象,我这样叛逆的人,相亲,怎麽也感觉与我不搭调。更夸张的是,三年前的那次相亲还是双方家长安排。我叔,和小萱的父亲是生意夥伴,他们一起在温州做生意。

        多麽的不浪漫。

        小萱是个足足小我十一岁的温州nV孩,当时刚来德国不久,小小年纪已是个历练的生意人。我知道,她是为了来欧洲方便,才申请了多特蒙德大学的MBA,但根本没好好念,她只需那张学生签证。温州人似乎都懂生意经,头脑灵活手段高明,即使在欧洲也是特殊的存在,他们能聚在一起形成一GU封闭的势力,和其他大陆人不同,这就是我一贯的偏见。

        不过有一次,国内某公司通过我谈生意,给了我一笔商务谘询费。我想把赚来的RMB购汇欧元,转来德国账户。在我要打电话给税务师通报时,小萱就嘲笑我。她让我把钱打给某国内账户,几小时後,就有一个温州人来了我柏林的公寓,并从旅行包里拿出几卷用皮筋捆扎的欧元纸币,有三大卷都是二十欧的小面值。他对我笑笑,说以後只要超过两万欧,他都愿意从杜塞尔多夫开车过来。我一头雾水,因为他给我的汇率,b银行给的要好得多。

        “放心,没假钞!在国内赚的钱还在这里报税,争做模范公民啊!”小萱在一旁嗤笑,显得我很蠢。

        不过好吧,当时的我,在相亲前的确已五年无nV友。

        为了和她相亲,我在2018圣诞前夕从柏林来到多特蒙德的会展中心,小萱把相亲地点约在了那里。各种日本、欧美漫画的Cospyer聚会,好多周边产品、游戏和玩偶供应商,原来是Germani。我喜欢漫画,但从没自信奇装异服地参加Cospy派对。在某展厅里我遇见小萱,她先向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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