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邑公事公办叮嘱他们几句后,让偏将军、裨将军们各自下去准备,却留下了那位国字脸的校尉。
“下吏见过大司空……”校尉过来再拜,礼节很足,王邑却笑着扶起他“没有外人,客气什么?周公万般都好,就是太矜礼了。”
“周公”是此人的字,他名叫窦融,乃是王邑小妻的兄长。
但窦融可不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十多年前那场仗,窦融担任军司马,追击翟义立有勋劳,战后以军功封“建武男”,也算跻身功臣之列,出入贵戚。
只可惜随着王邑被雪藏,窦融作为他的老部下,没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直到近来才担任了校尉。
王邑感慨道“区区校尉太委屈周公了,但今日却是个好机会,我让你好生训练曲中猪突豨勇,练得如何?”
窦融自信地说道“其他不敢说,十万猪突豨勇中,我所率的曲应是翘楚。”
其他各部只给羡卒三分之一的口粮,窦融却让他们吃一半,换取奴隶兵们隔三差五学习一下金鼓、旗号、进退。练得勉勉强强,和正规军当然没法比,但放在更始将军廉丹的羡军中? 算是矮子里拔高个? 毕竟友军都是风吹就倒的德性。
“善。”王邑很满意“待会陛下登台观三军威仪时,我会故意指着你的曲,说成是后军最佳。如此你便有机会登台面见陛下? 让他记住你? 等打完这场仗回来? 指不定就升官封侯了。”
窦融连忙道“融不敢奢求高官厚爵,只愿大司空能让我带着猪突豨勇五千人前往河西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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