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陵士人喜爱丝帛,太学弟子钟情于“一闻就有丹青之味”的笨重竹简,视纸张为贱物,认为它们不配承载好字好文章。
但乡野寒士却不在乎,对一群常常只能在沙地上练字的穷人而言,岂会有太多奢求?
妻子则哭笑不得,原来承宫俸禄的大头,又投在这些东西上了,他们家的日子,往后也不一定能好过。
弟子们在院中团团坐,好奇地问起宫中的一切——承宫等人被第五伦集中培训月余,合格者方能外放到各官署郡县“实习”。
这月余学些什么?莫非是扬子之学?
承宫摇摇头,他事先也没想到,魏王口口声声要发扬先师遗学,但两月期间却无半分涉及,非要给他们学的东西取个名的话,姑且就暂时称之为“五学”吧。
“先是宗正第八矫出面,给吾等讲了魏国立国之本!”
“宗正在太学学的是尚书,他便从一首《五子之歌》讲起。”
妻子摇着头去勺米做饭,丈夫刚回来,就又进入老师的角色了,不到天黑,他们是不舍得散的。
“汝等知道《五子之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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