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两句话 (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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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邓布利多没有动作,这位巫师继续说道“这位阿拉斯托·穆迪先生是一個勇敢的男孩呢,在仪式的过程中他提到了您的名字,邓布利多教授,我想他在醒来后如果能第一时间看到您,一定会很开心。”

        四楼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捂着肚子干呕的蒂娜感受到了一股冰冷与炙热交织的不适感,她抬起头,望向邓布利多,邓布利多的脸上遍布着从未有人见过的愤怒,这种愤怒几乎要冲破他的头顶,冲破他的血管,变成熔岩喷涌出来,他的手指的骨节被用力攥起的拳头挤压得“嘎嘎”作响,哪怕他的手中没有魔杖,也让一旁的蒂娜感到难以呼吸,空气中的水分都变得沉重无比,压得人喘不过起来,寒意和火爆的燥热交织在一起,让走廊上窗户的窗框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仪式?”

        空气中回荡着邓布利多简短的两个字,尽管语气是疑问的,但蒂娜并没有从中感受到邓布利多想要获取答案的心情,这个简单的单词仿佛一道魔咒,房间中的男巫黝黑的肤色下顿时透出一丝惨白,让他的脸色看起来犹如僵尸般灰败无比,他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有力的手捏住了,浑身的血液被淤积在四肢的末端,苍白的脸色很快浮现出病态的潮红,意识也因此变得模糊起来,他挣扎着,手中的骨匕从无力的手中滑落,眼看就要戳到穆迪的另一只眼睛,但下一秒,它便如同被碾入了两座大山之间,失重似的挂在半空,因悠久的历史代代累加的魔法让它的质地比世界上绝大多数东西都要坚硬,但在这股无形的磅礴的重压下,被密密麻麻的符咒覆盖的匕首在一声声呻吟声中龟裂出蛛网般的细纹,依旧保持新鲜的骨髓从这些裂纹中渗出,如同把冷水泼到热锅上一般在不断的“滋滋”声中蒸发,化作一股股腥臭的青烟,飞散得消失不见。

        它的形状一点点儿地向内压缩,很快便只剩下小拇指的大小,甚至还在不断地缩小,眼看着就要消失在目击者的视线之中。

        蒂娜惊讶地瞪大眼睛,她和邓布利多是老相识了,虽然没见过多少次,但每一次见面几乎都是大事,哪怕在局势再过紧张的危急关头,她也没有见过邓布利多有这样失态的表情,暴怒几乎要点燃周围的空气,她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霍格沃兹魔法学校的校长,而是不受控制的克雷登斯。

        难道这个男孩对邓布利多有特别的意义?她没有多想,此时此刻,她更关心那两位伤员的安危。

        男巫挣扎着伸出手,去够杵在地上的拐杖,仗柄头骨中的磷火已经变得脆弱无比、飘摇不定,这是伏都教千百年传承的信物与“魔杖”,有着他们信仰的神明与一代代巫毒巫师魔法的加持,在他的心中,这是一件足以打破一切僵局的神器,也是他的信仰寄托所在——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

        他忽视了身体的重负,竭力地伸长自己的胳膊,把充血肿胀的指尖不断向前伸,邓布利多似乎并没有第一时间阻止他,但他佝偻了太久的脊柱现在已经再也伸不直了,他的指尖始终离拐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但那一丝咫尺,对此刻而言宛若天堑。

        他的双脚离开地面,身体不受控制地漂浮起来,他总算感受到骨匕刚刚的感受了,磅礴的压力几乎要把他搓扁揉圆,而邓布利多的下个动作却几乎摧毁了他所有的幻想。

        魔杖划破空气,魔咒的光芒在空气中一闪而过,那根在重压下毫无变化的拐杖就在这无比轻巧的动作之下从中间断成了两节,幽绿色的鬼影从拐杖的断茬冲出,由很快尖啸着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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