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九章 宣战 (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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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尔逊抬起头,眯着眼睛直视着云隙中若隐若现的太阳,直到一颗遮天蔽日的龙头从那道开天一般的裂缝中探出,野兽的眼中连最后一丝属于自己的意志都看不见了,它的瞳孔中遍布着蛔虫一般盘桓的血丝,在血丝的深处,诅咒的魔文正散播着它们的绝望,吞噬着周围的生机。

        相比纳尔逊箱中的蜉蝣,它反倒更像一台冷冰冰的机器。

        它似乎没有看到街上的纳尔逊,张大的口中露出鲨鱼齿般纵横交错的利齿,一些生物的残渣甚至还挂在牙缝中,不知道多久没有清洗,长满脓泡的嗓子眼中亮起了炽热的火光,紧接着,撼天动地的龙息从口中喷出,几乎瞬间就扑到了山头上,那些隔绝在大山和它之间的城邦残渣瞬间融化消解,热浪将阴湿的山头烤成了陶器一般坚固的皮壳。

        它甚至还能为它加上釉面与抛光,甚至可以在属于自然的山顶刻上它伟大主人的名讳。

        纳尔逊把魔杖举到头顶,无形的屏障隔绝了巨龙的吐息,只有他脚下的一方土地还保持着它未肆虐时的湿润,尽管龙息被阻挡,但愈发灼热的空气也渐渐让纳尔逊感到有些呼吸不畅。

        他在思考,在权衡,如果自己就这样带着皮提亚离开,也许并不会过早地暴露在海尔波的面前,也能够为即将揭开的历史谜团留下足够的机遇与时间。

        但他也会将海尔波的怒火留在这里,留在他的脚下。

        在他的脚下,才是真正的城邦。

        城邦从来都不在于城,而在于人,正如安德罗斯所说,他在短暂地抵御住海尔波的袭击后,将城邦中的居民转移到了他们脚下山体的空腔之中。

        十分钟前,纳尔逊被安德罗斯的藤曼拖入了他亲手挖的坑中,穿过被他炸出来的矿洞,亲眼目睹了安德罗斯建立的避难城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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