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诸一开始没敢认这是霍言。
毕竟对方显然是易容变装的状态,模样跟平时还是有些差别的。要不是当时霍言在他好奇询问的时候,说了好些个辨认本人的法子,他说不定连怀疑都没怀疑。
但就算这样,柴诸还是有些不确定。
一个是,这人的气质确实同霍言不一样,再有就是……
虽然他并不怀疑霍兄的能耐,但是对方到底怎么做到在短短数日之内混进来,而且看起来还地位不低的样子。
身份的疑惑在对方暗中递过来的水囊的举动中被消解,而至于对方到底怎么进来的,柴诸就实在想不通了。供能不足的脑子显然支撑不起他再耗费能量思考,柴诸很快就放弃了。
他借着自己宽大袖子遮掩,拧开袖中水囊的开口,又借着用袖子擦脸的动作,喝了一口粥。
这是刚才对方在他的牢门前短暂停驻时留下的,一个只比人的手掌还大些的袖珍水囊。
也多亏刚才柴诸就杵在牢门口,而且他被抓进来之后身上的衣裳一直没有换,还是来时那会儿的宽袖。倘若真是被换了囚服,他这会儿得要头疼怎么藏这东西。
因为要装到水囊中、这粥并不稠,而且未免产生什么多余的气味、里面并没有加什么辅料,只是再纯粹不过的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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