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顺着他咒骂方向看去,是一个四面敞开、只有顶棚车驾。
它正跟囚车保持着相同的速度往前,而车上正坐着的、是这次平叛敬宁王之乱的首功大功臣。
严介没什么作态地斜倚在栏杆上,仰头灌了一口酒,明明是被连同祖宗子孙、十八代之内上上下下都被问候了遍了的那个人,但是他脸上的神色却丝毫没有恼意,大有把这动静当做下酒的小曲儿听的意思。
对方若是骂到酣处、他甚至还会跟着点点头,似乎是在应和。
这让人不禁怀疑,这位在平叛过程中是不是伤了脑子,或是饮酒太甚醉得不轻。
然而严介既没有伤到脑子也没有醉酒,他点头单纯是觉得敬宁王的一些话确实很有道理,他甚至觉得这头蠢猪糊涂了一辈子,到了这会儿反而看清楚了许多。
确实如那蠢猪所说的,像他这种人、又有什么可活的?
胸中只有点墨之才,却以为自己可以纵横天下;见识眼界困于方囿,却以夏虫之态语天下无冰;他枯坐井底观那严家、那朝堂的一方圆空之时,已有人于九州之上展翅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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