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神情各异的代表修士们,过得最惬意的就是守墓人迟迦陵。他斜躺在天问碑下,一手挂着酒壶,一手时不时拍拍面前的大缸。
拍一下,迟迦陵脸上就流露出一丝感慨的神色,与原先冷淡漠然的样子判若两人。
这个大缸是和光临走前交与的,称牧云亭让她带来天问碑。
牧云亭不是已经死了么,莫非是遗物?
和郁心里斟酌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恭敬地询问。
迟迦陵拍缸的手一顿,抬眸看向和郁,“你问这缸里装着什么?”迟迦陵倏地笑了一声,“总不能装着酒吧。”
突然蹦出了个不太好笑的笑话,和郁还是附和着笑了。说不准真是酒呢,哪个不知你们疏狂界全是些烂酒鬼。
迟迦陵的笑容猛地敛住,换了副沉肃的神情。变脸之快,和郁差点没反应过来。
迟迦陵的声音低沉下去,“牧云亭的骨灰。”
和郁眨了眨眼睛,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埋葬的传统不是入土为安么?最好还要在自个儿的故土最好。千里遥遥把骨灰送到异界,是坤舆界的怪习还是疏狂界的怪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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