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深究起来，如今的她，既不是完整的苏婉蓉，也不是曾经的苏绾卿，她谁都不是，常人眼中，她应是匪夷所思的怪物吧？这样的她如何能继续留在司徒泽墨的身边呢？
“不知道。”苏婉容有些心虚。
和秦韵楼的通话结束之后，苏婉蓉对穆媛这件事的在意少了许多，反倒是对自己有了许多不安和担忧，今夜的风有些凉，窗户没有关，苏婉蓉却懒懒的瘫在床上不想动。
司徒泽墨回来的很晚，屋子里黑漆漆的没有灯。
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卧室，冷风一吹，窗帘翻飞，他皱了一下眉头，连忙将窗子关上。
司徒泽墨回到床上，摸了摸苏婉蓉的脸，果然一片冰凉。
苏婉蓉翻了个身，撞进司徒泽墨的怀里，脸正好触碰到冰冰凉凉的东西，打了一个寒颤，不耐烦地伸出手，摸到了那个刻着名字的弹壳，凹凸不平的痕迹，刻着斑驳的穆字。
穆媛的穆字。
这两个字困扰了苏婉蓉整整一日，蓦然间，苏婉蓉浑身有些发冷，心脏狠狠的被揪了一下，身子犹如坠入冰冷的冻水之中。
活在眼前的人，如何能跟一个去世多年，已经深深烙印在司徒泽墨心上的人相比呢？
那个故去的白月光是苏婉蓉一辈子无法撼动，也无法企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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