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一片肃杀沉凝中,有人粗俗嘶哑,破口大骂。
是半身染血的陆净。
他半跪在倒流的宪翼之水旁,因月母与白衣纪官战斗的余波,因方才的天地杀机而胸口气血翻涌,五脏六腑疼得几乎搅碎,筋脉疼得几乎断裂。然而比五脏六腑震荡,筋脉断裂更疼的是他的脊骨。
他的出身,他的骄傲,他过往一切的认同都在摇摇欲坠。
他几乎无法站立,几乎无颜面站立。
“什么魔愿意舍身救人?什么业果是为千秋万古传道受业?!”陆净咬紧牙关,一点一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每多说一个字,肋骨就像多断掉一根一样,可他还在说,还要说,“你告诉我他是魔,那天下配称神佛!”
“你告诉我啊!!”
他几乎是在嘶吼,几乎是在咆哮,狰狞扭曲,泪流满面。
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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